山東省文化館聚雅空間 | 綿亙的記憶——李梅鳳油畫作品展
不 佞 自 述
文\李梅鳳
在我的家鄉(xiāng),當蘆絮溫暖了暮色,每家的窗前都有個掌燈的女子,共同舉燈照亮窗外的路,沉浸式的向往綠蘿的葳蕤,正有人假扮郵差,送來一籃荻花做的信箋,每一封都柔柔的涼滑并透著褐紫,蟋蟀便隱沒在積水邊保持緘默,燭臺上的微光正安然的睡去……原野上,常常有幾條昏黃的風帶旋起一叢叢堿蓬草,或徐或緩馳過。既恐怖又抒情。而黃河灘上,防風林中的鳥鳴,有問有答,婉轉悠揚。偶爾也有駛過的帆影,只看到駛遠了,模糊了,變成一點點星光,心就開始飛翔,像鳥兒一樣,這樣飛那樣飛……也有匍匐大地的時候,那是在聽黃河的低語,當然也有花的聲音。
多年后,沿著這條路便聯(lián)袂到了繪畫,于是,對這個世界很深情,仿佛心靈被大地整合過了一樣,成了一個不能更改的原型。大學畢業(yè)時,就更加確認了我的原型本真。85級與85思潮共生,一個中國畫專業(yè)的學生,用油畫入選七屆美展山東省預展,算是一個鼓勵。從國畫的線拓展到油畫的色彩,從油畫的色彩鋪墊到詩歌與文學創(chuàng)作,而現(xiàn)實中的木訥,甚至都不能向最親近的人表述好我要說的話,也許正基于此,才選擇了更多的發(fā)聲方式,把一生設置成了多個結點。當然不是因為更鐘情于詩歌,但確實是在出版了兩本詩歌集后才又出了畫集。三十年寫了一個主題的小說,而今全是零碎的片段。
生命中,藝術與靈魂相互布施著,是想喚醒誰?善良總會低估了人性的惡,如果把藝術的價值放大到令人瞠目的時候,就必然是去附和人類群體名利的茍且,這是否就有點攪局。可是讓藝術卸掉神圣,崇高就缺失了一個物像更加羅剎海市。與其漫長的膠著,不可調(diào)解的悖論,多么強大的內(nèi)心世界,任憑哪一種透視都切割不了的空間,才把轉湖的藏民畫成寧靜的湖。
中國古人有宏大的宇宙觀,關心天地宇宙與生命的去向。在“悟道”中洞見生命與萬物之間的關系。藝術的世界離現(xiàn)實多遙遠,需要人眼進化到全頻譜可見,讓你相信意識也是一種物質(zhì),藝術自然就有了它另外的一種解釋。
李梅鳳作品賞析













